［让爱回嘉］旧童话
×焉栩嘉9.23十八岁生贺文
×纪实向，微虐清水
×短篇4000+，逻辑混乱xxj文笔，ooc是我的
×勿上升
00
回忆总像童话般甜蜜，任时光逝去，我们只是那只被遗弃的布偶，盘旋在破旧的书页里。
01
“最后一次谢谢小十二们，我们在未来相见吧！”
赵让看着飘散在空中的飞絮，身旁还是熟悉的队友，队形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
“到你了赵让！”
刺眼的镁光灯汇聚在他身上，欢呼声快要挤炸耳朵，赵让似乎置若罔闻。
直到一只手把话筒递到他眼前，或许是瞳孔被表盘的反光刺到了，他突然晃了神。
“赵让，最后一次了，好好说吧。”
“好。”
他接过话筒，熟练的场面话脱口而出。
“谢谢你们陪了我们这两年，以后你们还是我们的小十二，我们一起努力走下去吧！真的很谢谢你们！”
毕竟也出道两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总是该学会的，仿佛算好时长的谢词也成了习惯。
可赵让终究是没绷住，就在集体鞠躬的那一刻，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洒在舞台上。
也洒在刚刚站在他旁边的焉栩嘉眼里。
对不起。
02
还好有焉栩嘉在。十八岁的赵让总是这样想着。
第一次面对万人接机时教他叠的机票好像还被他收藏着，在床头柜抽屉的最下层，那个马口铁盒子里。
不过盒子被各种衣服杂物压着，应该是没有人看到过的。
赵让也从来没希望被看到。
就像他喜欢焉栩嘉这件事，也被他藏在心底深处，封存着。
可能是记住了太多他的好吧，连怎么喜欢上他的赵让都搞不清了。
或许是最初的微风拂面，或许是仔细擦干净他沾在手指上的火锅汤汁，或许是那人揽着自己时的温柔笑颜。
总之，他心动了，彻彻底底的。
喜欢看他笑得眯起眼睛，喜欢看他冷脸唱着rap，喜欢他把自己当弟弟一样宠。
其实赵让一点也不想像弟弟。
焉栩嘉只是小他几个月，却总是教他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都帮他开导。
他在焉栩嘉面前就像个小孩子，有时候说出的话后来再想起来连自己都嫌弃。
焉栩嘉不可能喜欢这样的自己。
什么都要教的笨蛋似的，还粘人到不行，他会厌烦的吧。
每每产生这种想法，赵让都怒气值迅速上升并且胡乱揉着头发埋怨自己的懦弱。
03
“你可真行，”熟悉的低音让赵让一个颤抖，他回过神看了过去，“何洛洛，你可真行。”
又重新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根本不是在说你啊赵让，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门外的打闹声此起彼伏，他却容不进去。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他走过的道路终究跟自己不同，尤其是陪焉栩嘉一起走过三年的x玖。
赵让不想承认他是嫉妒的，看他们时常说着彼此的老梗，比着熟悉的手势，分明就是他完全挤不进去的谈笑风生。
他只是想更接近焉栩嘉一点，甚至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想补足缺失他的人生。
但是无从下手。
哪有这样可以吃反悔药的好处，赵让嗤笑一声，静静摩挲着同样躺在铁盒里许久的海绵宝宝项链。
那是两年前焉栩嘉送的，还是在营里的时候，他还记得那人怒气冲冲向他走来的样子。
其实那时他确实是懵了的，他没见过这样的焉栩嘉，陌生得令他发颤。
许是可爱酷帅看多了，即使最后知道那是一个整蛊，即使焉栩嘉摸着自己的头说了对不起，他生气的模样仍然在赵让脑海里刻画得清清楚楚。
直到后来他见过了很多次更有过之无不及的焉栩嘉。
04
“你收到经纪人姐姐的信息了吗？”焉栩嘉半开玩笑地开口。
“嗯。”
“怎么想？”
赵让的声音像是堵上了一层雾，有些含糊地回答：“我可以接受。”
他偷偷抬眼观察着焉栩嘉的反应，攥紧的食指也吐露着不安。
“我没问题，”焉栩嘉倒是无所谓似的，“大家都知道这是营销手段，我们也懂得分寸，何乐不为。”
分寸。
赵让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盘旋着他的话。
是啊，营业cp这种事做男团的谁又会不懂，更何况他们最近时常被cue到看起来关系很好的问题，在这个时候推进发展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可他带了私心。
这是很好的靠近他的机会，赵让想要了解更多想要丰富起焉栩嘉的模样，或许真的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喜欢我。
不敢再想下去，赵让再次埋怨自己太过异想天开，那人分明说了，分寸。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生生砸在了赵让身上。
他不敢再挪动一下脚步。
就止于此吧，赵让。
心动一旦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他最初告诫自己的话，因为他知道阻碍太难。
营业cp带来的好处他一一接受，营业过后的落寞他也一一吞回肚子里，一声不响。
关系好是真的，只是关系好也是真的。
明明我们有共同话题可以聊，明明我们有许多相同点，怎么你还是离我那么远呢？
05
“别喝那么多赵让。”
又是熟悉的低音，这次是在念自己的名字。
“你干嘛管我喝多少啊……你是谁啊……”忍不住的嬉皮笑脸，灌进一杯又一杯后更是变本加厉。
甚至把手伸向他。
“嘿嘿你脸真的很多肉诶！”已然是一副醉鬼的模样，只有赵让自己嘴硬地说着他只是醉了三分。
不过他也只敢在这种时候才打着幌子去做些平时一点都不敢的事情，趁着还有点意识。
焉栩嘉无奈之下只能忍着对方捏自己的脸，心里默默计划该怎样反击，随即就感受到一股重量突然砸到自己身上。
“赵让你也太沉了。”
毕竟在这种庆功宴上，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微醺，焉栩嘉自己都摇摇晃晃的。
他硬着头皮扛起挂在身上的人向角落的沙发走去，沿途还要回应着各路问候，诸如“不用了我扶他过去就行”此类的话念了一遍接一遍。
焉栩嘉莫名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也说不清是什么，只是把臂弯更加不易察觉地搂紧了一分。
还蛮可爱的，喝醉的海绵宝宝。
沾到沙发的瞬间就卸了力，焉栩嘉把赵让安顿好，自己也随意坐在了旁边。
庆功宴真是一如既往地累。他只想赶紧下班回家好好洗个澡就睡觉，现在的他大概是挨床就能睡着的。
“嗯……嘉嘉啊……”身旁传来断断续续的奶音，焉栩嘉转过头想看看这个小孩到底会说什么胡话。
“焉栩嘉焉栩嘉焉栩嘉焉栩嘉焉栩嘉。”
“……”
算了算了，他准备靠着沙发小憩一会儿。
“焉栩嘉是大傻子！”
眼睛还来不及闭上小孩又开口了，焉栩嘉无奈地再次转头，“你才大傻子……”
赵让似乎一点都听不见似的继续念叨着，“焉栩嘉你怎么就看不见啊……”
突然就听不懂了，自己做什么了？
然而赵让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都要听不出，没办法只得凑近这个满身酒气的小孩，焉栩嘉倒是挺兴致盎然的。
“我喜欢你啊……”小孩糯糯地开口。
他着实愣住了。在说我？
“焉栩嘉。”
……还真是没给自己质疑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酒精上了头还是刚好暧昧的距离，焉栩嘉当即脑子一热就亲上了小孩肉肉的脸颊。
赵让只要一喝酒就脸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热乎乎泛着红晕色调的脸颊实在是引人犯罪。
借口随即就来，看看赵让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大概是睡着了，焉栩嘉默默松了口气，权当是一时冲动。
真不想装下去了。
明明那片嘴唇那么冰凉，怎么脸上会像烧焦一样滚烫呢。
赵让腹诽着自己没出息的脸又红了几分，但浑浑噩噩的脑袋让他当下做不出任何反应，那人也再没了声响。
嘴硬的三分醉也骗不过酒精。
还是装下去吧，赵让想。
06
两年快得措手不及，遗憾也是。
赵让总是在想，他们究竟是如何变成了这样。
“01line关系很好”的话他听过了无数遍，从粉丝那里从朋友那里从工作人员那里各种都有。
但说起他跟焉栩嘉的关系，连他自己也模糊不定起来。
时而暧昧时而疏离，即使两年过去，他还是走不进焉栩嘉心里，那人并没有什么铜墙铁壁，也没有一刻是对他防备的，所以他实在是想不通，也无所适从。
赵让轻轻放上盒子里的最后一张合影，有些苦涩。
就连照片里的快乐也是半年前的了。
“赵让这次你也得拉紧我啊，别跟丢了。”
那是在游乐场的人潮拥挤里焉栩嘉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对赵让来说也是他沉溺其中的痛苦之一。
越发的忙碌导致能同时回到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每个人都很珍惜，半年前的那次集体游玩也是来之不易。
每个人都在前一天就兴奋地在群里讨论去处讨论路线，山水田园都想过了，最后还是被多半数的小朋友定在了游乐场，还是离宿舍并不远的那一个。
对于此事任豪和刘也只想表达别让他们去坐跳楼机就好的意愿，虽然最后并没有如愿。
焉栩嘉则是嘴里念叨着幼稚无聊，却依旧藏不住快要溢满脸庞的激动。
想来也是一如既往的寸步难行，他们早已习惯这种状况，更何况这也根本阻碍不了拥有幸福时刻的小孩们。
一个接一个地冲向过山车冲向鬼屋，此起彼伏的笑声和喊声成了那天粉丝repo里最丰富的东西。
“嘉嘉快来试试这个冰激凌！”
赵让一脸的不怀好意被焉栩嘉尽收眼底，看了看面前泛着红光的奇怪料理就知道这个小孩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先吃了再说。”
“我吃过啦很好吃的，”赵让说着就挖了一勺吞下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快尝尝！”
这个小傻子果然不会演戏。
焉栩嘉看着对面人越发泛红的鼻尖和眼角有些宠溺地笑着。
没有办法，还是顺着他的意愿抿了一口下去，意料之中的辣味冲击着喉咙。
他就知道。
身旁的笑声已经肆无忌惮了，焉栩嘉也没更多力气去追究，只能嘴上说着一定饶不了他，眼泪倒是快要溢出来。
结果下一刻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揽过去，“嘉嘉快看镜头！”
“咔嚓——”
“嘉嘉你表情真的太惨了吧哈哈哈哈哈！”
“……”
焉栩嘉现在只想把赵让扔出这个游乐场。
就这样打打闹闹没心没肺了一整天，每个人都沉浸在这短暂的快乐里，即使是回宿舍的路上，大家也嘻嘻哈哈地聊着今天的趣事，念着不想工作的心，只是谁都不愿意提起时间。
说起来赵让其实早有预感了，对于分离这件事。只是除了他预想过的沉重之外，还有些埋在心里的撕心裂肺。
07
最后一次以R1SE的身份彩排，所有人的舍不得都摆在了脸上，赵让也一样。
“兄弟们明天好好加油吧！”周震南又说出熟悉的话，谁都看得到他眼里的泪花。
“好！加油！”
“明天可要好好表现啊！”
“那得吧！”
“得吧！”
“得得得……”
还是熟悉的味道，赵让有些恍惚，就像回到了刚成团的时候每个人都意气风发的模样。
“赵让，”是焉栩嘉在叫他，“一会儿过来一下吧，我有话跟你说。”
“好。”
赵让大概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无非是不用再继续的捆绑。
其实他觉得不用说清楚也没关系，他也没想过要有什么进一步，只是台前台后的真真假假早都不重要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和，陌生的气氛。
沉默许久，迟迟没有人开口。
“赵让，”良久，焉栩嘉终于发出第一个音节。
“你是不是……喜欢我。”
预料之外的句子硬生生打乱了赵让的思绪，喉咙突然变得干涩难言。
他怎么知道的？
“那次庆功宴，我听见了。”还没等赵让问出口就被焉栩嘉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果然不能喝太多啊……连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没有了，”赵让艰难地扬起嘴角，一副轻松的样子，“以前确实有过好感，不过现在没有了。”
“那就好。”
嗯。
“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吧，”焉栩嘉紧接着说，“明天加油，晚安。”
“晚安，你也加油。”
最后一次了，我不想再因为你左右心情了。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08
焉栩嘉看着对面人比以往又高了些许的背影，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两年了你还是不会演戏啊。
赵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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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废话。
虽然没太讲清吧，这篇大概是：我们暧昧过，我们冲动过，我们懦弱着逃避着，错过是最好的选择。我爱过你，和我可能不会爱你。